“老板……”
大堂经理附到男人耳边低语。
“我知道啦。”
男人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，然后笑着走到林川面前，道：“您好，我是湘雅惠的老板，就是先生您要买店里的工艺品吧？”
“对！”
“这东西卖么？”
林川简单直接。
“这……”
店老板一脸为难，“这些工艺品已经停产二三十年了，卖给你，我就找不到替代品了。”
“一万！”
林川粗暴的开价。
店老板肥脸一抖。
多年的待客经验告诉他，面前的年轻人非富即贵。
他也不敢过分开罪林川，只好道：“先生，不过是一些工艺品而已，你何必呢？”
“不如这样，今天的饭钱我给您免单如何？”
“五万！”
林川直接翻了五倍的价格！
店老板脸色微变，有些动心，但是还是坚持住了。
他倒不是怀疑这些工艺品有什么问题，这些东西都放在他店里几十年了，早些年他从老父手里接班的时候还不死心找了人专门看过，就是普通的工艺品。
他只是担心拿走一两件工艺品后破坏了店里的景观。
“十万！”
林川再度开出了一个价格。
店老板嘴角微微抽搐。
他曾经觉得自己已经很有钱了，但现在突然发现，他其实还是不懂有钱人的生活。
起码他是不会为了一个喜欢这么浪费钱。
“林川，算了吧，一个工艺品而已。”
“我知道附近有几家工艺品店，里面很多杯子茶壶比这还漂亮，最多千把块就可以买了，要不我们去那边吧。”
看到林川已经出到了十万。
聂小雨和张虹等人纷纷开口劝阻。
对于几人来说，虽然家里小有资产，但是花十万块买个工艺品完全不值得。
“我喜欢一件东西需要理由么？”
林川霸道的回了一句，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无休止的提价只会让店老板心生贪念，于是看着店老板，说道：“我最后出一次价，二十万！”
“林先生，我……”
店老板还在迟疑。
林川见状，转身就走。
“等等！”
林川还未走到门边，身后便传来店老板焦急的声音。
“卖了？”
“可以卖，可以卖！”
店老板连连点头，二十万都够他从头到尾把大厅的工艺品换两遍了，他要是不卖他就是傻子。
“刷卡！”
林川果断干脆的递过去信用卡。
随着交易成功的提示。
林川直接拧起那个鸡缸杯就走。
出了湘雅惠。
聂小雨和张虹等人告别。
而后跟着林川上了车。
她一上车就语重心长的道：“林川，我知道你有钱，但是也不要乱花啊，二十万呢，就买这么一个东西……”
“你等下就知道了。”
林川也不反驳。
将鸡缸杯摆在中控台光线好的位置上，掏出手机仔细给鸡缸杯拍照，足足拍了十几张之后打包发给了沈云飞。
“你发给了沈老？”
聂小雨看到收件人是沈云飞，终于意识到这个鸡缸杯不简单。
林川笑而不语。
很快。
沈云飞就回了消息。
“在哪？”
消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。
但是隔着屏幕聂小雨都能感受到沈云飞的急迫。
林川随手回了个地图定位。
几分钟后。
一辆大众急刹停在林川车旁。
随后沈云飞快步走了下来敲响林川的车窗，也不和林川问好，急切的问道：“小川，东西在哪？你在哪里弄到的照片？快让我看看！”
“在这！”
林川指了指中控台上的鸡缸杯。
“沈老？？”
看到赶来的沈云飞，聂小雨惊呆了。
要知道。
以现在这个时间，鉴宝大会都还没有结束呢？
而且，沈云飞这人形式得体，怎么可能不顾规矩提前离场，难道这鸡缸杯……
没有理会聂小雨。
沈云飞瞪了林川一眼，道：“就这么放着，你也不怕摔了？”
说完沈云飞便带上手套，像是呵护婴儿一般将鸡缸杯拿下来，放在他车后座铺好的细绒毯子上，然后掏出放大镜等设备开始研究。
全程一言不发。
直接把两人当成了空气。
这个过程中。
沈云飞时而喜笑颜开，时而眉头紧皱。
“沈老，怎么啦？”
“像，但是又有些不像，总感觉差点什么。”
“是不是里面的鸡的形制和那只成华斗彩鸡缸杯有些不一样？”
“你小子也看出来了？”
沈云飞回头忘了一眼林川，道：“这尊鸡缸杯风格和那尊几乎是一模一样的，但是在具体的细节，特别是公鸡母鸡上有些区别。”
“这只看起来更阳刚？”
林川一言点破关键问题所在。
“是！”
沈云飞点点头。
比起网上那只大名鼎鼎的鸡缸杯，这只的风格的确更加阳刚一些。
“我听说那只鸡缸杯值钱，不单单因为它是皇帝用过的，还因为那只鸡缸杯背后有故事，据说是宪宗皇帝和万贵妃的爱情故事。”
“的确如此。”
沈云飞解释道：“明宪宗成华皇帝和万贞儿都是历史名人，关于两人之间的事情众说纷纭，不过从历史来看，两人之间的确很相爱就是了。”
“那就对了。”
林川点点头，“我们国家的爱情，在传统上都讲究的是阴阳相济，双宿双飞。”
“有道是在天愿做比翼鸟，在地愿为连理枝。”
“鸡缸杯一公一母，一只在宪宗手里，一只在万贵妃手里岂非很合理？”
“好小子！”
沈云飞一拍大腿，眼前一亮。
而后赞叹道：“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。”
“是我老头着像了，研究这种东西，怎么可能摒弃当时的人文思想呢！？”
“沈老你谦虚了。”
“就算我不说，你早晚也会想到的。”
而也就是这一刻，站在一边的聂小雨算是看明白了，这东西绝对是古玩。
否则沈云飞不至于这么激动。
而且看沈云飞的神态，这还不是一般的古玩。
她试探道，“沈老，这个鸡缸杯是古董？”
“当然是！”
沈云飞哈哈大笑：“不仅是古董，而且还是万里挑一的好东西。”
“可遇不可求那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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