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衍拍着萧寒的肩膀，摇着头，欲言又止。
他对上顾离的眼，最终只能揩走眼角笑出的眼泪，满带感叹地说：“小伙子，你有前途，不过，我不收徒。”
“什么？”萧寒满目震惊。
他转头看向调香室，一脸不满地说：“可是里面分明有你徒弟调制的香水！”
楚衍：“？？？”
他又一次看向顾离。
曹了！
他家小祖宗原来收过徒弟的啊？
他对顾离的调香的事业从来没关心过，毕竟一直都很低调，而且顾离向来只是偶尔调一下，也不是每次都调。
她丫的……竟然收徒了？
翻车了翻车了，咋圆回来？
顾离翻着白眼，仿佛在用眼神拒绝：别看我，自己解决！
楚衍瞥向穆轻寒，见男人一副看戏的姿态，立马岔开话题说：“一起进调香室看看吧，穆二肯定也很想瞧瞧，对吧？”
话落，他立马一左一右勾着顾离和萧寒进入了调香室。
穆轻寒目光落在他勾着顾离的手臂上，竟觉得分外碍眼。
乐天也立马推着穆轻寒的轮椅进了调香室。
萧寒还在倔强地寻求楚衍“收徒”，甚至还拿出了几瓶“兰心大师的徒弟”调制的香水递给了楚衍，征求般地说：“楚先生，这就是你徒弟调制的香水，对吗？我可是都嗅过了。”
楚衍：“……”
来人啊，救命！
萧寒又继续：“虽然我知道我可能笨拙了点，可我真的是一心一意想要学调香。”
楚衍：“……”
顾离低下头用手机给李沅发了几条信息。
李沅听见手机不断收到来自老大的指示命令，迅速低下头去看。
【把萧寒打发走，回头你说你是兰心大师，可以考虑收他为徒。】
【放心，别担心，我有办法的，到时候顶替我的身份，只要别让穆二爷察觉到。】
李沅古怪地偷瞄了一眼远处不语的穆家二爷。
哪怕二爷坐在那方不言不语，可也有一股逼仄人的冷气。
他的冷冽和楚衍身上的和煦形成了很强的对比感。
最重要的是，这男人哪怕不说话，也十足地吸引人目光。
李沅大抵是明白老大的意思。
老大是真的想收萧寒为徒？！
“咳咳！”接受到指令的李沅狠狠咳嗽了一声。
正缠着楚衍的萧寒因为她的咳嗽声，打住了话头，转头看向李沅。
楚衍也向李沅发送了一波感谢的眼神儿。
“萧寒是吧？你认错人了，我才是这家调香室的老板。”李沅正儿八经地解释。
“什……什么？”萧寒傻了。
楚衍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，“对嘛，这才对，我还有案子要办，先告辞了。”
他说这话是对着穆轻寒说的。
顾离连忙叫住他：“二哥哥，你开车可要小心哦。”
楚衍回头用眼神剜了她一眼，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如果萧寒是个女生，他肯定分分钟摆平了，偏偏萧寒是个男生，他都懒得搭理。
可偏偏，这个萧寒是他家小祖宗看重的人。
萧寒惊奇地看着李沅，“你是……你是兰心大师？”
任谁都不会发现，取兰心大师这样的名字的人竟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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