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。
宋希濂才叹了口气。
“世风日下了。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吕虎也无奈道，“你说制造混乱吧，弄点火药把棺材掀翻就行了……可架不住这么多人一起弄啊，也幸亏老领导在这里，不然今天非得死不少人。”
“对了，死了几个？”林绍文正色道。
“当场死了三个……到了医院后，重伤不治的有六个，残疾的估计有十多个。”周云亮苦笑道。
……
众人再次沉默了。
“我们院子里的人呢？有事吗？”秦京茹轻声道。
“怪就怪在这里……你们院子里的人，轻伤都没一个。”
张春香皱眉道，“当时他们都在外围观望，所以最多被气浪给掀翻了，倒是没人受伤？”
“嗯？”
宋希濂眉头一簇，“是不是他们做的……自导自演？”
“其实……是老领导救了他们一命。”周云亮小声道。
“啊？”
众人皆是一怔。
“这……关绍文什么事？”秦京茹诧异道。
“据许大茂他们的口供，说是老领导回来的时候，他们就和老领导沟通过了……他们觉得老领导对于那些金器一点都不在乎，那说明，那些金器十有八九是假的。”
周云亮正色道，“所以他们一直都在院子的角落里看热闹，根本就没有上前。”
“这……”
众人顿时懵了，皆是看向了林绍文。
“其实，也不是这么回事。”
林绍文摇头道，“虽说易中海戴的金器不少吧，可许大茂他们却不在乎……”
“哦，这话怎么说的？”关麒诧异道。
“许大茂找了个夷州婆娘，吃着软饭呢，至于何雨柱，他虽然没什么钱，但是她前妻有钱，每个月付他生活费，他也不怎么在乎这些。”
林绍文叹气道，“刘光奇就更不用说了，他婆娘临走之前，留了不少钱给他，白广元当年运气不错，弄了古董，也挣了好几万。”
“嘶。”
宋希濂顿时有些牙疼，“不是，你这院子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？难怪大家都不想让你的孩子回来住，你这真是三教九流的聚集地啊。”
“去去去，我还能选择自己的邻居不成？”林绍文笑骂道，“当年我有个地方住都不错了……”
“唔，这倒也是。”
宋希濂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欸，那也不对啊，你们院子里的其他年轻人呢？”关麒好奇道，“我记得……你们院子里住了不少人吧？他们没上前？”
“关部长，您有所不知。”
张春香摇头道，“这院子里，领头的年轻人……不过就是林部长、许大茂、何雨柱、白广元、刘光奇他们几个，他们要是不上的话，其他人八成也不会上。”
“哎呦，这么看起来……还是真我老领导救了他们的命啊。”吕虎笑道。
“我们院子里的人很奇怪的。”
林绍文也笑了起来，“他们的命是真的硬……这么多年，病逝的就两个，不对，应该是一个半，易中海是被气死的。”
“哦？气死的？有什么故事？”关麒好奇道。
“这事说来就话长了……”
林绍文苦笑着把唐丽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嘶。”
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为了得个儿子，抛弃糟糠之妻，积累的大半生的名声也不要了，可到头来，儿子还不是自己的，这他妈找谁说理去啊？
“那……”
周云亮犹豫了一下，“林部长，这一大妈怎么处理？”
“依法处理啊。”林绍文撇嘴道。
“可是……她好像的确是没什么责任啊。”
张春香无奈道，“这来给易中海守灵，那是街道的年轻人自发的，好像的确和她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她的本意其实不过是勾引人过来给他丈夫守灵而已……她也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。”关麒叹气道，“既然找不到她该承担的责任，那就关她几天吧。”
“是。”
周云亮和张春香急忙点头。
“对了，这人都死了……还遭这种罪也不合适。”
宋希濂看了一眼装着易中海的袋子，摇头道，“联系一下火葬场，把人拖去烧了吧。”
“欸，我马上去联系。”
吕虎立刻走到一旁开始打电话。
张春香看着林绍文，欲言又止。
“张主任，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林绍文笑道。
“林部长，这堂会还唱吗？”张春香鼓起勇气道。
“啊？”
众人皆是满脸荒唐。
“不是，这都什么时候了，还唱堂会呢？”关麒没好气道。
“她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林绍文摇头道，“她的意思是……这堂会本来就是唱给亡者听的，现在街道办一下走了这么多人，唱出戏也未必是坏事。”
“唔，你什么时候开始信这个了？”宋希濂惊讶道。
“我不信啊。”
林绍文撇嘴道，“可是我不信……和唱不唱堂会也没什么关系不是，反正左右不过是出点钱的事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
关麒叹气道，“这么多大好青年为了这么点破事死了，这也真是冤枉啊。”
“冤枉我倒是不觉得冤枉。”
林绍文拿出烟递给了他们。
“哦，怎么不冤枉？”林思诧异道。
“你想啊，以棺材为中心，是不是越靠近，伤的越重……”林绍文悠悠道。
“那肯定啊。”
林铮不假思索道，“我们当年上战场的时候，距离炮弹的落点越近，自然伤的越重……”
“这不就得了嘛？”
林绍文笑骂道，“你想一下，围在着棺材越近的人，是不是越好浑水摸鱼……而且要塞火药进去的话，是不是只有靠着棺材的那几个位置好塞？”
“欸，这么说起来……倒真还是不冤枉。”
宋希濂叹气道，“棺材周围就这么宽，死了九个，那几乎其他人都没有位置可以站了。”
“哎。”
林绍文叹了口气，“行了……周局、张主任，把情况通报一下吧，别让街道里的人闹起来，如果谁敢唯恐天下不乱，把他们直接抓起来。”
“是。”
周云亮和张春香立刻站的笔直。
“林思，以你的名义……捐一笔钱去协和，把医药费给他们付了。”
林绍文正色道，“至于那些伤残人士，交给街道办来处理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张春香犹豫了一下，“林部长，也许有些人是真心来为易中海守灵的……”
“你真天真。”
林绍文笑骂道，“他们要是真的有心的话，易中海都死多久了……要来不早来了嘛，等一大妈买了金器才来？这能是好心吗？”
“唔。”
张春香愣了一下，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这话说的在理，要来不早来了嘛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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