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夜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，冷冽中，带着几分虚无缥缈的味道。
“哦？是么？”
韩轻雨听他的语气，心里有了底：“我明白了，EVA根本没有告诉过季总这件事情！季总，我先前不知道你为什么好端端要对研究所撤资，现在却全然明白了！是因为EVA，因为白祈在您面前说了不好的话，对不对？”
季夜缓缓转身，俊美的容颜下，那双眸子，冷的冻人。
“你说的不错，我的确是因为EVA才撤的资。”
话只说一半，才更能引出对方的真实情感。
果然，韩轻雨上前一步：“季总，EVA惯会迷惑人心，她在研究所的时候，便常常利用些手段，迷的人围着她团团转。可后来，她还是暴露了本性，否则，研究所怎么会年年通缉她？”
“迷惑人心？围着她团团转？”季夜觉得好笑，“我听说，那时的她风光无限，多少人奔着EVA的名头才去研究所，并不像你嘴里说的这么不堪。”
韩轻雨见季夜主动提问，心里更是了然。
毕竟，季夜是研究所的投资方，EVA则是它的背叛者！
于情于理，季夜在得知白祈就是EVA后，怎会不对她起疑心呢？
当年的事情那么乱，谁又能真的分辨个对错，但自己只要稍加点拨，把一些问题扫给EVA，除非她能拿出证据，否则……如何自证清白？
只要季夜心里起疑，怀疑白祈接近他的目的不纯，那么自己就还有机会。
“季总，您也知道，那时的研究所，除了EVA，还有另一个风光无限的唐远清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季夜抬起头，目光深邃地看了韩轻雨一眼：“继续说。”
“您难道不想知道，唐远清……是怎么死的么？”
季夜勾起唇角：“你知道实情？”
“生死之战！”韩轻雨毫不犹豫地甩下了颗炸弹，“EVA亲手杀了唐远清！”
大约怕这句话不够震撼，她继续补充道：“据我所知，季总可是非常看好唐远清的。”
谁知，在听完这句话后，季夜的表情非常奇怪。
他先是将右手搁在桌子上，平静地敲了敲。
继而，唇角略微扬起，似嘲非弄的笑笑。
无论如何，这都不该是初次得知此事的反应啊！
韩轻雨忽然有点慌，莫非……季总已然知道了？
还是……
“EVA向您提过这件事？”韩轻雨咬咬唇，“她怎么说的？季总，您不能信她！当时在研究所，她便是靠着些手段蛊惑了不少人，其中便包括了唐远清！
研究所的人，谁不知道他们俩是一对？什么研究、报告……但凡有唐远清出现，就必然会加上她的姓名！季总您想想，EVA虽然很聪明，可她哪里能事事争第一？研究所那么多项目，她才十多岁，怎么会对每个项目都研究渗透呢？无非是别人都帮着她！”
季夜并不出声打断她。
韩轻雨越说越来劲：“她初来乍到，的确惊艳绝伦，但后来，若没有唐远清事事为她做铺垫，恐怕EVA就会像进入研究所的许多人一样，成为默默无籍之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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