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他的话，沈安在摸着下巴，啧啧不已。
那小子果然是开窍了，终究还是没有辜负景雪。
欣慰之余，他眼底又闪过一丝落寞。
自己这做师父的没能去喝上一杯喜酒，当真是遗憾啊！
不过……
他摸了摸下巴，两位道侣，其中一位是景雪，另外一位呢？
莫不是飞霜？
“可惜，当年你家老祖不见之后，你家祖母也就极少露面，神龙见首不见尾，许多前往七海界求药的人都是无功而返。”
玉枫遗憾地摇了摇头。
听到这话，慕容青云心中刚刚萌生的想法便是熄灭了。
“敢问前辈，那第二位祖母……”
他神色有些期待。
未曾想大名鼎鼎的南药帝竟然是自己的祖母，也不知道后来的慕容家，为什么会混的这么落魄。
“第二位……”
玉枫摸着下巴，随后摇头。
“跟你说了也没用，她名声并不怎么好，你若暴露了自己身份，指不定还会招来万千的仇家追杀。”
“啊？”
慕容青云皱眉。
沈安在在识海内听得也是有些讶异，难怪刚才玉枫当着那些人的面，并没有说慕容青云的真正身份，而是说他乃百里剑仙之传人。
原来其中还有这些顾忌。
“敢问前辈，难道我这第二位祖母，是魔道中人？”
慕容青云还是斗胆开问。
“非也，但她所行之事，与魔道没有区别。”
玉枫深吸一口气，望着远方，“一千三百多年前的那场秘闻，很少有人知道，不过要说起另外一个大事，你肯定知道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
“九千莲开，七界星殒。”
慕容青云瞳孔一缩，连呼吸都是停滞了几分。
当年那轰动九大星域的事，难道……跟自己的第二位祖母有关？
那件事细节他不知道，典籍上也没有记载过。
只寥寥有这八个字。
据说那一日，整个荒域世界都听到了那震耳的轰鸣，足足七界随之覆灭，无数人身死。
关于那件事的猜测有很多。
有人说是魔道大帝出手，为炼帝兵或修炼魔道至高功法。
也有人说有两方大帝厮杀，余波所致。
更有人说是荒域有人得罪了谁，寻仇波及。
总之，各种猜测都有，但没有人知道当年是谁出手，又因为什么出的手。
反正，七界星殒，死伤无数。
除了魔域之外，这种大范围的伤亡，几乎几千年都不会发生一次。
也正因为此举丧心病狂，遭到了各星域大帝的共同声讨，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，当年据说三十六位大帝齐聚荒域，只为找到那罪魁祸首。
后面不知为什么不了了之了，也没传出个结果来。
“您的意思是……当年那件事是我第二位祖母做的？”
随着玉枫轻轻点头，慕容青云心头有些震撼，有些不敢置信。
他以为自己老祖曾经单枪匹马杀上妖族十三重天已经很厉害了，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。
竟然是直接……炸了七界！
“至于她的名讳已被众位大帝下了禁忌，连我也不敢随意提及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玉枫面色严肃地开口。
并非是他不想告诉慕容青云，实在是就算能说出来，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沈安在听着这些话，神色却是古怪了起来。
能不计后果做出这种事情的，在他印象当中只有三个人。
一个叫做慕容天，一个叫做天乐……
额……自己徒弟怎么都是些发起疯来不计后果的？
无奈笑着摇了摇头，沈安在脑海当中浮现出了第三个名字。
凌、飞、霜！
以她那清冷的性子，若是遇到了一些事情，炸了七界，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。
毕竟……
沈安在摇晃着藤椅，犹记得当年慕容天被李长生打到重伤后，那丫头表情都变了来着，然后晚上就离开灵符山了。
虽然不知道李长生经历了什么，但想必一顿打是少不了的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慕容青云点了点头，看来自己的第二位祖母，也是一位不得了的大人物。
“小子，再问他一下，九玄界在何方星域。”
“哦，前辈……”
慕容青云乖乖询问。
“九玄界？”
玉枫咳嗽一声，转头皱眉看着他，“你问这个干什么？”
见他神色有异，沈安在心下更为肯定。
刚说完那个事儿，说那个人的名讳不得提及，然后问起九玄界，他就变了表情，其中之意，不必多说。
“就问问。”慕容青云眨眼。
“九玄界在道域之内，离明尘星域很远，与魔域、荒域、妖域毗邻。”
玉枫没有说话时，旁边一直安静的许千叶开口了。
而前者皱眉，盯着慕容青云：“你为什么忽然要问起九玄界，是谁告诉你的？”
沈安在心下一“咯噔”，忙开口告诫。
“说是书上看到过九玄界里强者很多，一直想去那边游历。”
“晚辈以前与雨萱说过要去各大界闯荡，以手中之剑扬名，听说九玄界强者辈出，所以就想问问。”
慕容青云脑子转的也快，拉着雨萱的手开口。
玉枫目光闪动，视线在两人脸上扫了几遍，随后才打消疑虑，缓缓开口。
“不是九玄界强者辈出，而是道域强者辈出，无论是清心宗、灵门，都有许多大帝坐镇，因为道域与魔域从来是死对头，不死不休的那种，多年来两域修士厮杀无数，妖族也从中获利。”
“若是不强，早就覆灭了。”
他开口为慕容青云解释着。
毕竟只是个祖境，连浩海界都是第一次出，眼界肯定没有这么广大，不知晓这些事情也是正常。
“九大星域当中，道域、魔域，此二域为最，居于星海以东，荒域、妖域略次之，居于星海以西，而明尘星域、刀域、则在北，沧澜星域、紫尘星域位南，此四域实力相近。”
说到这里，玉枫顿了一下。
“前辈只说了八大星域，那第九天玄星域呢？”慕容青云疑惑。
“天玄星域啊……”
玉枫神色难得恍惚了一下，微微笑着，笑得有些许怅然。
“天玄星域位于星海居中，乃星海之源，万界之始，曾经……乃是九域至强！”
沈安在呼吸微窒。
天玄星域……九域至强！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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