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灵曦回答了贺一舟的问题。
她面无表情的说：“配合他们问几个问题。”
灵曦不蠢。
刚才郑源虽然说是请她吃饭，但主要的问题是问她问题。
之前他送灵曦回家，知道灵曦家住在附近，所以就想着灵曦应该会知道一些什么。
他很聪明。
这样一来可以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，而来也不会让灵曦觉得反感和惶恐。
一般来说，大部分的人在看到警察，心里面都会觉得有些惶恐。这就会导致，他们在紧张之下，忘记了一些重要线索。
郑源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。
贺一舟点头，又沉默了好一会儿，开口说：“你最近小心一些，我听说，那个凶手是一个连环杀人犯，已经作了好几起案子了。并且，他针对的对象，全是年轻女子。”
江野惊讶的看着贺一舟。
他还是一次听到贺一舟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呢。
等等？他刚才说的是什么？
“你说有连环杀人犯！”江野瞪大眼睛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贺一舟侧目：“你不知道吗？最近出现了连环杀人犯，专杀年轻女性。并且，会用她们的鲜血，在地上画一个巨大的蔷薇花。”
江野打了一个冷颤：“这么变态的吗？”
贺一舟继续说：“那些死者，无一例外的，都是被放干鲜血而死。”
江野觉得更加可怕了。
他看向灵曦：“真的，说实话，以后你放学之后，还是小心些。”
灵曦提醒他：“我有司机接送。”
江野：“好吧，是我多心了。但是你一个女孩子，还是小心一些为好。”
江野一边搓着胳膊一边说：“你说这些凶手怎么都这么喜欢对女性下手。那不成是因为女生比较柔弱？”
灵曦犀利的反问：“你希望他们对男性下手？”
“当然不是了！”江野立刻反驳：“我就希望他们安安分分的。生命是宝贵的，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，都不应该残忍的剥夺他们活下去的权利。”
灵曦朝着前面走，脸上没有表情：“这世界上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想的。”
“对啊，不然世界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杀人犯了。”江野感叹。
这么一会儿，几个人已经走到了教室。
肖岚在他们的前面到教室，看到灵曦和贺一舟一起回来的，她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贺一舟没有注意到肖岚的视线，自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。
反倒是灵曦，朝着肖岚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猝不及防，肖岚没来得及收起眼中的怨毒。
她慌了一下。
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。
反正已经撕破脸了，她有何必继续去讨好肖泠。
这么笑着，肖岚的眼神更加冷了。
她冷冷的盯着灵曦。
灵曦扫了她一眼，随后收回视线。
肖岚楞了一下。
她刚才那是什么眼神？不屑吗？
她凭什么看不起自己？
肖岚心里面对灵曦更加怨恨了。
班主任走上讲台，看向下面的人：“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经出来了，大家可以去公示栏上面看自己的成绩。”
这是学校的传统。
每次考试的成绩出来，会张贴在公示栏上面。
按照学校的说法，这是为了让同学们，看到别人的成绩在自己之上，会更加有动力学习。
现在已经是高二了，同学们还是比较关心自己的成绩的。
一下课，很多人都涌向了公示栏。
其中考试是在肖岚转学之前的，所以她没有参加这次考试。
但她还是想要去看看，她想要看看肖泠的成绩。
不过不是现在。
现在她去看的话，岂不是很奇怪。
肖岚打算等放学之后，没有人再去看看。
她将视线投向灵曦的位置。
本来肖岚以为灵曦已经过去看自己的成绩了，谁知道灵曦还是坐在原地没有动。
肖岚疑惑了。
她不去看自己的排名吗？
灵曦坐在原地，表情淡然。
看上去，好像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成绩似的。
肖岚咬唇。
做作！
她又将视线投向贺一舟。
贺一舟不关心学习，所以他应该是不关心自己的成绩的。
出乎肖岚的意料，贺一舟竟然不在位置上面，不知道是不是去看成绩。
肖岚盯着贺一舟的位置看了好一会儿，才压下自己现在过去公示栏的冲动。
此时，公示栏。
贺一舟朝着公示栏走过来。
看到他的人，都下意识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。
他们看着贺一舟的眼神，带着惊讶。
贺一舟不知道是习惯了，还是不在乎，并没有去管周围人的注视。
他直接走到了公示栏前面。
在排名的最后，他找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这是常态。
考试的时候，贺一舟一般都是叫白卷，所以就是零分。
他看了自己后面的那个零一眼，又将视线跳转到前面。
肖泠的名字在最前面的一页纸，处于第五的位置。
这是原主成绩的正常水平，全校第五名。
贺一舟估算了一下，他和灵曦的名字之间，大约隔了几百个名字。
看了几秒之后，贺一舟垂下眼，转身离开。
贺一舟刚刚转身，就遇上了沈焕。
沈焕看到贺一舟，惊疑的问：“你这是过来查看成绩的？”
贺一舟点头。
“额。”沈焕有些无语。
贺一舟不是交白卷的吗？成绩有什么好看的？
不用想，一定是零分，位于倒数第一。
贺一舟扫了沈焕一眼，随后说：“你的成绩比上次低了十分。”
“啊！”沈焕惨叫一声。
周围看成绩的人，立刻疑惑的看着他。
沈焕尬笑一声：“不要在意，你们继续，继续。”
那些人又转过头。
“天哪，我要死了。”沈焕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：“上次我爸说，我这次考试要是不能有进步的话，他就扣光我的零花钱。”
贺一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。
沈焕忽然想起了贺一舟。
“你作为我的兄弟，你可要救我，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就这么英年早逝。”
贺一舟提醒：“只是没有零花钱，不会死。”
“对于我来说，没有零花钱，就等于死。”沈焕看着贺一舟：“好兄弟，你一定要帮我。”
贺一舟嘴唇动了动：“我可以借你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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