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夏挑了挑眉，好奇心罕见的涌了出来，她声音微扬，“什么东西？”
她可不记得自己有和什么修真界以外的人扯上过关系。
能让灵族圣子替他走上一趟的，会是什么人？
原本有问必答的慕轻舟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这个问题，而是抬眼定定看着她。
那双眼睛里仿佛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顾夏被看得一脸莫名，她稍稍后仰了下身体，“这么看着我干嘛？”
“顾夏。”
半晌，慕轻舟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。
“我知道修真界现在的处境。”虽然来太一宗一事比较匆忙，但路上有些事情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，慕轻舟道:“妖魔两族结盟后的实力绝对在你们之上，且我如果没猜错的话，修真界众多宗门和世家并不一心，对吧？”
顾夏哦了一声，“所以呢？”
“你想表达什么？”
毫无疑问，慕轻舟这位灵族圣子是个有脑子的人。
但老实说，顾夏其实很不喜欢和这群聪明人打交道。
大概是因为他们都不喜欢说人话吧。
见她语气不耐，慕轻舟却依旧不慌不忙，甚至表情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悦，继续道，“五宗在修真界屹立千年不倒，除却妖魔两族，我想未尝没有其他人暗藏别的心思。”
这一点他倒是没说错。
人心难测，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顾夏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所有人都能齐心协力。
她恍然大悟，“你是想说，不管什么时候，搅屎棍的存在都是避免不了的对吧？”
慕轻舟:“……”
道理是这么个道理，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听呢？
……
对于顾夏的话，慕轻舟并没有直接回答，他依旧那样看着她，“妖魔两族筹谋了许多年，这次发难，自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。”
这一点顾夏当然也心知肚明。
反正最后无非就是两种结果。
魔族计划得逞就此完成将修真界踩在脚下的宏愿，或者被修真界再次逼退继续夹起尾巴做魔。
就目前来看，后者赢的概率确实不怎么明显。
他又道:“但不管结果怎么样，毫无疑问，最后都会死很多人。”
这个顾夏倒是没办法反驳，毕竟前不久魔尊屠城的消息才传出来，否则宗主们也不会急匆匆离开。
这也是难以避免的事，即使是五宗也没办法保证救下所有人。
因为真到那个时候，就连他们自己大概率也自身难保。
她靠在一旁的树上，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少女眉眼间压着烦躁的情绪，“我这个人耐心不怎么好……”
“但你想救他们的吧？”
慕轻舟很突兀地抛出一个问题。
顾夏一愣，随后摊手笑了下，“圣子未免太高看我了吧？”
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亲传而已，可不是什么救世主，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我师父他们。”
青年歪了下头，“那你师兄他们呢？”
顾夏笑容一滞。
她沉默几秒，问:“你都知道些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
慕轻舟语气依旧很从容，“提醒你一下，如果魔族最后筹码不够的话，他们大概率会对五宗下手。”
“没有什么比天才云集的五宗气运更深厚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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