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草屋内…
宁晨初向张凡行阁主礼。
礼毕，张凡把宁晨初搀扶起来。
触碰到宁晨初手臂，张凡眉头一皱：
“这是！”
宁晨初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样：
“老伤，习惯了，不打紧。”
“宁老，你这…”
张凡欲言又止，宁晨初看出了张凡的难言之隐，边对着一旁孩童道：
“归阁，已经休息够久了，你继续练剑吧，我与阁主有话说。”
“知道了，爷爷。”
宁归阁说罢便继续感悟起张凡刚刚指点他的剑招来。
宁晨初带着张凡走进了草屋。
屋子里不大，两侧摆满了各种草药，屋子中间是由原木拼接成的方形茶桌。
“坐吧。”
宁晨初拿开了椅子上放草药的簸箕示意张凡坐下。自己也坐了下来泡茶，草屋内顿时茶香四溢。
“尝尝吧，这是我常喝的药茶。”
张凡端起茶杯浅尝一口，清甜的回甘在口齿间扩散。
“宁老，您这伤…”
“这是多年前的剑伤。想必剑阁的那场大战老阁主有和你说过吧。”
张凡点了点头。
“这伤就是当年那场大战所得，我是剑阁三长老黄旭的亲传弟子。”
宁晨初目光变得深邃，回忆起来：
“当年我与师父奉命于剑阁北侧三十里守护。”
“为何要守护，是提前知道有敌袭吗？”
张凡有些不解，便开口询问，宁晨初摇了摇头解释道：
“这是老阁主的安排，由九名长老分别负责剑阁的东、西、南、北、东南、西南、东北、西北以及中心位。
以中心位为点扩散开来，这样剑阁的防御范围便扩大许多，遇到任何敌袭都有缓冲的余地，还能随时支援。”
宁晨初解释完，声音有些颤抖，似乎不愿回想起这段记忆。
“遇袭当日，我带着师弟们在剑阁北侧的山林照常巡逻。
忽然天空变得灰暗，狂风骤起，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天而降，紧接着天空中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裂缝，裂缝里飞出许多怪物。”
“怪物？具体长的什么样能形容一下吗？”
“那怪物是人形，全身长满了黑的发亮的结晶，这个结晶坚硬无比，用普通的剑根本砍不进去。
还带着长长的刀尾，那刀尾锋利无比，甩过来带着锋利的刀锋势大力沉，与那群怪物交手时有好几名师弟都死在那怪物的刀尾之下。
就在我和师弟们手足无措的时候，师父出现了，师父拿着辉旭很快就把那些结晶怪物斩得四分五裂。
我和师弟们都以为已经把那些怪物全面清除，准备打扫战场。天空的裂缝之中又飞出三人。”
“你说是人不是怪物？”
张凡问道，宁晨初点了点头：
“那三人也是用剑。师父与其中一名男子斗在一起。不过十招便落入下风。
而其余两名男子的目标则是我和师弟们，好在老阁主安排的位置合理，西北和东北两个方位的长老第一时间赶来救援。我们依靠人数优势，又变得主动起来。
可谁知这三人竟也是前锋打头，三人见我们援兵到来，讨不到便宜，当机立断跳出重围，在空中吟唱四不知名的咒术。
咒术念完，空中的裂缝似乎被唤醒了一样，无数的怪物从裂缝里爬出，不紧是怪物，裂缝里还飞出许多拿着兵器的人。
我剑阁的大战就此展开，后来的事，你应该都知道了。”
老人说罢，喝了口茶，久久不再言语。
“您还好吧。”
张凡关切地问道，直到今天张凡才终于了解到一点当年剑阁覆灭的端倪。不过这也只是冰山一角。
宁晨初调整好情绪，似乎埋在心中多年的心结得到释放，气色也好了一些。
“我还行，只是不知老阁主他…”
“师父还在，并且并且要求我找回九把神剑，重振剑阁荣光。”
宁晨初摸了摸眼角的泪花，激动道：
“门口那孩子，阁主你也发现他的体质了吧。”
“嗯，天生剑体。”
“那孩子是我在路上捡的，叫宁归阁，也是我给取的名字，希望阁主能收他为弟子。”
“这…”
张凡话还没说，只听“噗”的一声，宁晨初喷了一口黑血。
“宁老，你的身体。”
“无妨，无妨。”
宁晨初脸色越来越差：
“我的身体，我自己知道，本来我在七年前就该死了，就是因为这孩子，才坚持到了现在。请阁主成全，收这个孩子为弟子。”
张凡搀扶起宁晨初，只有点头答应。
宁晨初见状，对着屋外喊道：
“归阁，归阁。”
“爷爷。”
宁归阁走进屋内，看到张凡扶着的宁晨初，着急上前：
“爷爷，你怎么了？爷爷？”
宁晨初一手按着桌子，慢慢地坐了起来，对着宁归阁道：
“归阁，对着他跪下，叫师父。”
“爷爷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宁归阁已经急得哭了。
“跪下！叫师父！”
宁晨初的语气加重起来。
宁归阁对着张凡，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：
“师父。”
宁晨初笑了，目光慈祥地看着宁归阁：
“好，好，好…”
张凡闭上眼，心里连连叹气，如果早来两年，或许宁晨初有一丝生机，现在…
宁归阁也发现了宁晨初的异常，爬到宁晨初身边，试着摇了摇宁晨初的身体：
“爷爷？”
“爷爷？爷爷！！！”
张凡起身，对着宁晨初鞠了一躬：
“宁老，您交代的事就放心吧，宁归阁我定会悉心教导。”
说罢又转头对着宁归阁道：
“我在院子里等你，你调整好情绪，一会和我一起安葬好你爷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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